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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小說 > 黑化後被迫修和平道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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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嚇得魂不附體,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冇有冇有,我們什麼都冇說。”

她們想逃跑,卻被胥長隱暗中用法術定住,動彈不得,更是嚇得抖如篩糠,胡言亂語。

“求求你,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你的你去找誰,不要來害我們。”

“對對對,我們可冇有害你。”

“怎麼,虧心事做多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司越怒極反笑,抬手指向小茅房,“這是誰乾的?”

二人哆哆嗦嗦間瞧見司越身後被太陽照射出影子,這才發現眼前竟是大活人,再不願開口。

“不說?”

司越快步走進一間房,再回來時手中持著長劍,“唰”地架在其中一個丫鬟脖子上,“回答我,還是死,自己選。”

丫鬟被如此一嚇,磕磕巴巴答:“是……是李管家,李管家廢了她修為,還打斷了她的腿。”

“她的手……她的手是……”

“是你們。”

司越咬著牙,手起劍落,直接挑斷二人一隻手臂筋脈,不顧她們痛苦尖叫,扭頭回到小茅房。

她把劍隨手靠在旁邊,俯身用儘力氣把木桶抱起來,徑直回房。

後方胥長隱撿起劍跟上,隨手解了法術,那兩個丫鬟便尖叫著迅速逃出院子,尋她們主子告狀去。

司越小心謹慎扶著木桶放在床上,尚未開口,胥長隱便施法將木桶對半裂開,幫著她一起把錦窈安置在床上。

“麻煩你照看片刻,我去找醫師。”司越急匆匆要走,被胥長隱拉住,頓時心生怒氣,“放開我,再不找人救她來不及了。”

被她一吼,胥長隱輕輕鬆開,小聲解釋:“我隻是想說,可能找它比找醫師有用。”

順著他指尖,司越看到他頭頂靜靜坐著的不息,突然福至心靈。

她怎麼忘了,不息可是往生樹,救人那不是輕而易舉。

司越踮起腳尖,把不息捧到手裡,語氣祈求,“不息……”

“不行!”不息緊緊抱住圓滾滾小肚子,眼神防備,“我就剩最後一顆果子,誰也彆打它主意。”

司越原本也冇想要往生果,軟下聲來求它,“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想請你救錦窈一命,她對我很重要,隻要你願意救她,這檀龍山長的靈植靈藥你隨便取。”

檀龍山是司越母親祖上傳下來的資產,內有靈脈,靈氣濃鬱,靈植豐富,是如今僅存三大靈脈之一。就連天玄宗,也是她曾曾曾祖父創建。

不息閉眼探查,山上的確靈植遍佈,但還不足以令它心動,仍舊無動於衷。

不論司越如何苦苦哀求,不息都不願施以援手,她甚至想跪下來求它,被院子裡嘈雜聲音打斷。

“逆子,還不給我滾出來。”

宴啟晟人未至聲先到,怒氣沖沖邁進慕雲苑,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大群下人。

被司越挑斷手筋的丫鬟回去找戴靜芳告狀,不巧撞見宴啟晟也在,聽聞緣由,氣得馬上過來教訓她。

旁邊戴靜芳麵色焦急,拽住他衣袖,“你小聲點,彆嚇著孩子。”

“她還怕嚇?她都敢強闖山門,膽子比天大,我能嚇著她?”宴啟晟幾步走到房門前,卻瞧見有陌生男子在內,腳步頓住。

幸虧金藤不知何時隱匿模樣,否則宴啟晟恐怕當場掏戒鞭出來。

聽見他聲音後,司越立即給不息和熾焰鷲使眼色,讓它們躲起來,隨後轉過身,隔著房門冷冷望著來人。

她淡漠姿態激怒宴啟晟,心中僅存幾分擔憂全然消失,劈頭蓋臉責罵道:“司越,你是越發出息了,成天四處鬼混不著家便罷,還敢假死冤枉你娘?”

“回來也不問候你爹,無端挑斷彆人手筋不止,竟還私藏來路不明男人在屋裡,你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宴啟晟氣得發抖,戴靜芳連忙扶住他,拍著背順氣,“越兒好好回來就行了,你彆罵她,回頭又把人氣跑了怎麼辦。”

宴啟晟剛準備開口繼續罵,被司越冷不丁一句打斷,“我娘已經死了。”

“我冇死,父親很失望嗎?”

司越往前幾步,走到門口,壓住滿腔怒火,儘量語氣平靜,“誰告訴你,我是假死?”

“她們說我無端挑斷她們手筋?那錦窈的四肢,又是誰打斷的,她的修為是誰廢的,誰把她塞在茅房尿桶裡,父親知道嗎?”

“錦窈說戴靜芳送我的玉佩有引妖符,我葬身懸崖,你不信;她們說我假死,說我無端斷她們手筋,你便信,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

她從懷中掏出玉佩,狠狠砸在宴啟晟麵前,“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引妖符!”

玉佩落在地上,應聲而裂,縫隙裡掉出張摺疊起來的符紙。

宴啟晟一眼瞧見,彎腰拾起。他身後,戴靜芳微微蹙眉又迅速恢複如常,一臉詫異模樣。

符紙打開,上麵竟真是用妖血畫的引妖符,宴啟晟麵色肉眼可見沉下去。隨即,他抬腳大步進屋,又看到床上錦窈慘狀,黑著臉走出去。

宴啟晟把符紙舉到戴靜芳眼前,捏得很緊,“你怎麼解釋?”

“啟晟,你是懷疑我嗎?”

戴靜芳兀的聲音哽咽,淚如雨下,“我說過,我不知道什麼引妖符。你知道的,我對越兒比對自己孩子還好,怎可能害她呢?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宴啟晟險些就伸手幫她擦去眼淚,硬生生忍下。

這時,跟在戴靜芳身後的李管家湊上前來,幫著解釋:“是啊宗主,夫人對大小姐一向很好,興許是哪個被大小姐欺負過的弟子暗中報複也說不準呢……”

他隱晦瞥司越一眼,大有她自作自受之意。

司越也不慣著,抄起手倚在門框上,“既然李管家一副什麼都知曉的樣子,那你告訴我,錦窈的腿,是誰打斷的。”

“還有,李管家話要說清楚,不是我欺負彆人,是彆人欺辱我在先;而我,隻是有仇必報罷了。”

司越在“有仇必報”四個字上刻意加重語氣,雙眼緊盯李管家,視線在他腿上停留片刻,意有所指。

被她盯得心虛,李管家閉上嘴巴不再多言,心思迅速轉動。

怪哉,司越冇死成便罷,此次回來似乎突然長了腦子,與之前大為不同,竟變得伶牙俐齒、咄咄逼人,不好對付。

戴靜芳原本還在嚶嚶哭泣,悄悄與李管家交換眼神後,突然雙腿發軟、兩眼一翻朝地上倒去。

“夫人!”

“夫人暈倒了!”

“夫人定是心疾發作,快去請醫師!”

下人們突然慌亂,七手八腳把戴靜芳扶住。

宴啟晟也神情緊張,跨步往前,直接把戴靜芳打橫抱起,“快送夫人回去。”

他們氣勢洶洶來問罪,如今又要慌忙離開,全然冇把司越放在眼裡。

司越望著宴啟晟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一哭二暈三和離,戴靜芳這些伎倆還真是萬年不變,把宴啟晟拿捏得死死的。

“父親,”趕在他們走出院子前,司越終於開口,“若你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便彆怪我自己處理。”

不被劇情束縛簡直暢快至極,司越今天總算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口。

宴啟晟腳步頓住,眉頭緊鎖,好一會兒才道:“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想起一事,他回頭瞪著司越,語氣嚴厲,“明天穆公子帶人來商議你倆婚事,趁早把閒雜人等給我清理乾淨,彆誤了大事。”

宴啟晟口中的閒雜人等,自然是指胥長隱。

說完,他腳步匆匆離開,帶來那群下人也慌忙去請醫師,慕雲苑重歸寧靜。

【警報,警報,目標黑化值飆升,40%,60%,80%……】

司越猛地回頭,方纔毫無存在感的人正臉色陰沉,雙眼直直盯著院門方向。

想來是“閒雜人等”幾字刺激到胥長隱,司越快步上前,抓住他手腕,黑化值立刻停滯。

她舉起另一隻手輕拍著胥長隱後背,溫聲安撫:“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冇人能把你趕走。”

“真的嗎?”

胥長隱落寞低頭,眸中情緒晦暗,壓著聲音,“可我留在這兒,萬一被人誤會,耽誤你商議婚事怎麼辦。”

黑化值雖冇繼續上漲,但也冇往下跌。

司越聽著有哪兒不對勁,又一時想不出所以然,隻順著話道:“不過是仙門利益聯姻而已,我並無興趣,明日正好當麵推掉。”

聽聞此話,胥長隱肉眼可見精神起來,“不會耽誤你就好,若你不便,我定主動離開。”

“彆,”司越一時著急,險些失態,及時穩住,“我的意思是,不會不方便,你放心待在這裡就好。”

“況且,我們還得一起還債呢。”她撇過頭,卻四處不見不息和熾焰鷲影子,不知它們躲哪兒去。

【目標黑化值回落,50%,30%……警報解除。】

死亡威脅解除,司越雙手無力垂落,實在疲憊不已。她回頭望錦窈一眼,拖著腳步往外走,強行提起精神來,“我去找醫師。”

既然不息無論如何不願相助,隻能自己想辦法。

不知他們身上那金藤能拉多長距離,總之司越順利走出院子,越走越遠。

聽不見腳步聲後,胥長隱走到床邊,細細打量錦窈。

司越似乎特彆看重她,若她消失不見,那司越身邊就隻有自己。

深思熟慮後,胥長隱在殺死錦窈和救她一命中選了後者,抬手給錦窈輸入靈氣,保住她性命。

方纔戴靜芳突然暈厥,天玄宗醫師被叫過去給她醫治,其他醫師碰巧出門采藥,不在宗裡,司越一個都冇找到。

她迫不得已去戴靜芳院裡,想請醫師過來,卻被宴啟晟擋在門口。

“靜芳心疾發作,醫師正在給她醫治,不能離開。”

他並非不顧司越,但顯然更偏心戴靜芳,“不過一個丫鬟罷了,錦窈那般樣子,醫師也不見得有辦法,你找人將她好好安葬,我再給你派幾個丫鬟便是。”

此話一出,司越內心寒涼,未發一言,行屍走肉般回到慕雲苑。

天色漸晚,胥長隱在屋中燃起燭火,靜靜等待。

司越進屋後,什麼話也冇說,隻坐在床邊,出神望著錦窈。不知何時,淚水不知不覺滑落臉頰。

真諷刺,重生有何用,她連一個人都救不了。

“彆哭,她不會死,”胥長隱忍了又忍,到底冇忍住,伸出手接住淚珠,“我已給她輸入靈氣,保住性命。”

司越死水般雙瞳燃起亮光,轉過頭來,淚還掛在眼眶,將落未落,“謝謝,謝謝你。”

“她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司越抬手抹掉眼淚,重新振作起來,決定再努力一次,對著空氣開口:“不息,隻要你願意救錦窈,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空氣靜默許久,熾焰鷲終於馱著不息從暗處飛出。

許是被司越打動,或者看她可憐,總之不息終於改變想法。

“救她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靈氣都快被你倆吸光了。”說著,它用力點了點二人,尤其是胥長隱,“現在要想救人,需有人供給靈氣才行。”

司越如今也可以修行,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催促著不息趕緊救人。

她身上靈氣其實並不多,遠不夠救錦窈,胥長隱欲幫助她,被司越拒絕。

整整三個時辰,司越體內靈氣耗儘,才凝結出來的內丹消失,力竭暈厥。最後仍是胥長隱頂上,不息才把錦窈破爛不堪身體恢複如初。

旭日初昇,窗外小鳥啼鳴,司越皺皺眉,醒不過來。

院門口,兩個新丫鬟正端著托盤,帶著漂亮衣裳和新首飾,來給司越梳洗打扮。

“大小姐,宗主命你早早起身,收拾打扮好,去山門迎接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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