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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一天，媽媽怎麼走得我已經不記得了。

但之後……

她不再那麼嚴厲地要求我，不會在我出門一兩個小時就催我回家。

甚至在我提出要出去玩時，她也欣然問意。

"回來啦？"她依舊和之前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卻冇問我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玩得開心嗎？"

嗯？

"嗯。"

今天的她不討厭。

11.

"媽媽。"

"怎麼了月月？"媽媽的聲音從聽筒清晰地傳來，我看向身旁有些低落的沈清，有些感觸，原來她也有不開心的時候。

"我可以帶沈清學姐回家吃飯嗎？"我心中也很緊張，害怕媽媽不同意。

"啊？"她好像有些疑惑，"可今天……算了，可以。"她妥協了，這讓我鬆了一氣。媽媽最近確實放寬了，但是提這種清求還是讓我心驚。

……

"媽媽，我們回來了。"我打開門，朝裡麵說。

"誒，她圍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笑著應，"月回來啦。"

沈清從我身後走出來，又揚起了那抹燦爛的笑，"阿姨好。"

"唉，小清吧？"媽媽笑著，如像很開心，"我先去做飯，月月，帶小清去你的臥室，啊。"

"好。"我點頭應下，她也走回廚店。

我蹲下從鞋櫃拿了一雙冇穿過的毛拖鞋放在她腳邊，"換一下吧。"

等她換好鞋子，我帶她向樓上我的臥室走。

走進臥室後，她輕輕坐在床上，仰頭對我說："你媽媽對你挺好的。"

怎麼看出來的，或許吧。

"嗯。"

"來，月月，吃個餃子。"媽媽從盤子裡夾起一個餃子放入我碗中。

"嗯。"我點了點頭，將餃子夾起來咬了一口。

期間媽媽和沈清交淡了一段時間，貌似聊得不錯。

晚飯後，媽媽叫我先回臥室，卻把沈清叫走了。

媽媽要和沈清說什麼？

我疑惑著回到臥室，拿了衣服去洗澡，等我從浴室出來，沈清也冇回來，我坐在床上看書，良久，她才敲門進來。

我放下手中的書，抬頭望她，我隻開了床頭燈，她的臉被暖光模糊，但的眼眶貌似有點紅？

"怎麼了？"我問。

"冇事兒。"她搖搖頭，她指著床頭櫃上的衣服，"是給我準備的嗎？"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床頭櫃，點頭。

她朝我笑著說了聲謝謝，才走進浴室。

我慢慢地縮進被子中，聽著耳邊水流的嘩嘩聲，眼皮越來越重。

迷濛間，有人輕輕地躺在了床上，我低聲喚："沈清姐姐？"

"嗯。"她應了聲，挪到我身邊，湊近我耳朵，說："你媽媽很愛你。"

我很不解，為什麼她要這麼說？媽媽和她說什麼了？

回顧近段時間媽媽的行為，可能吧。

12.

距離上次沈清來我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時至今日，我也冇明白為什麼她會在大年三十，全家團圓的時候離家，或許是同家裡人鬨矛盾了吧？

"陳月！"我垂頭看著書，身後突然有人叫我。

"怎麼了？"我抬起頭朝聲源望去，問。

叫我的是我們班的一位女生，她好像有點糾結，手都絞在一走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話："不久就是藝術節了，我們打算出舞蹈，男生集體跳《

Ei

,

Ei

>>，女生集體跳《

Yes

Ok

!》，你參加嗎？"

既然都說了是集體麼，為什麼還要來問我？我想了一會兒，哦……可能是開學那段時間我都冇參加這種大型活動。

"嗯。"我應了聲。

那個女生看起來有些不敢相信，說了聲好就走了。

……

我不喜歡化妝……

"月月，我再給你塗個口紅，很淡很淡，嘴張開一點，啊——"沈清高興地說。

……早知道不告訴她了。

我張開嘴，口紅在唇上抹了兩下，剩下便是手在上麵左右滑動輕點的感覺，好像是在暈開口紅。

"好了，大功告成！"她雀躍十分，又將我的臉轉向鏡子，"好看！"

我看向鏡中的人，覺得有些陌生。

"嗯，小清姐姐化得好。"

她又彎了眸，與我聊起了天。

十多分鐘後，有人來叫我上台。

"去吧。"她對我說，"加油。"

"好。"

音樂結束，我端了喘氣同大家一起彎腰，我擦了擦汗，從台走走下。

果然，被那麼多人看著，還是會緊張。

"月月跳得好好！"沈清朝我撲了過來。

"謝謝小清姐姐。"

她誇我了。

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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