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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文德帝的麵色也頗為古怪。
當時他被那狗屁長生丹氣瘋了,纔會一時衝動下令殺了北國使臣。
原本還有些後悔,冇想到後麵竟然有這麼多背黑鍋的!
還讓他白得一枚長生丹。
哈哈哈……這北國使臣殺得好,殺得妙啊!
就是不知這傻公主與傻兒子後麵還準備了什麼後手?
池愛卿又會怎麼破解?
不過,目前看來,朕纔是那個最大的贏家!!!
文德帝輕咳一聲,眼中滿是興味。
不過,池家人血液可煉製長生丹一事,還是不易被人知道。
思及此,文德帝清了清嗓子,命令道:
“皇後與貴妃也累了一宿,先回去歇著吧!”
皇後與純貴妃聞絃歌而知雅意,紛紛起身告退。
純貴妃離開時,看了楚以寧一眼,卻見他臉色蒼白,眼睛卻十分灼亮。
楚以寧壓根冇發現純貴妃的目光,隻心情激盪地沉浸在興奮與期待當中。
如果事情成了,那鎮國公府便會是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食之而後快!
而他也終於可以一腳踢開當前最大也最硬的絆腳石。
冇有了池家軍,他們蕭家便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大舅舅會是大楚唯一的兵馬大元帥。
有蕭家在,何時登基為帝,就是他說了算!
父皇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他手裡的傀儡罷了!
與此同時,文德帝微一擺手,殿內的所有宮人魚貫而出。
隨著“吱呀”一聲,養心殿的大門轟然關閉。
“咳,池愛卿看看這個!”文德帝將小木塊隨意扔給鎮國公,“愛卿可有什麼想說的?”
鎮國公接住後,仔細端詳一遍,徐徐道:
“這東西從何而來?可有與國師字跡比對過?如何證明這東西不是你們偽造出來,誣陷我鎮國公府的?”
玉姬公主與楚以寧對視一眼,剛要開口,便聽鎮國公繼續道:
“而且退一萬步講,這木塊上的幾個字,可有一字說我鎮國公府是殺人凶手?”
這話一出,原本胸有成竹的兩人頓時懵了!
四個半字,無論怎麼拆開重組排序,好像……
確實冇有說鎮國公府就是凶手的意思!
玉姬公主雙手握拳,眉頭緊擰。
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決不能讓鎮國公府置身事外。
於是,她斬釘截鐵道:
“這份物證雖然不足以證明殺死使臣與國師的凶手就是鎮國公,但我們還有人證,他們曾經在火場中看到過鎮國公的身影,而且這個物證就是他們送到二皇子手上的。”
“慢著!”鎮國公說道。
“你為何喊停?可是不敢與之對峙?”
玉姬公主說這話時,目中冒火,怒氣沖沖。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明明計劃地十分周全,卻在一開始便被人將了一軍。
如今更是被人三番兩次的打斷,她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
“玉姬公主莫急,微臣隻是想要問一問,那木塊上說,我池家人的血,飲之可長生,可是真的?”
玉姬公主怒視著鎮國公,厲聲喝道:
“你問本宮?可真是好笑!你之所以殺我北國國師、殺我北國使臣,不就是為了掩蓋你們池家人血液的秘密嗎?”
“有這般的好東西,卻要眼睜睜看著君主年華老去,而不為之貢獻所有,是為不臣之心,等同於通敵叛國,鎮國公你可知罪?”
鎮國公理都不理她的質問,自說自話道:
“那就是真的了!這麼說皇上吃下的那枚長生丹是用我家瑾兒的血煉製的了?”
玉姬公主頓時警覺起來,“你想乾什麼?”
“微臣不想乾什麼,隻想知道我家瑾兒的血是誰取的?”鎮國公平靜地道。
玉姬公主與楚以寧對視一眼,又再次看向鎮國公。
覺得如今的情況跟他們想象中相去甚遠。
難道不應該是拿出證據,壓製與反壓製嗎?
為什麼要在這裡執著於誰取的血?
難道他還敢當著皇上的麵動手不成?他就不怕皇上震怒?
“嗯?不說嗎?”
鎮國公麵無表情地走近一步,這一步彷彿帶著無儘的威壓。
玉姬公主已然察覺不對,她對於危險的感知比楚以寧要強百倍。
她不再猶豫,手指微動,一顆藥丸落入她的掌心。
她抬手掩唇,在隻有楚以寧能看到的角度,無聲說了三個字——九轉丹。
【唔,大哥,九轉丹是什麼?神藥嗎?】
池九瑜這話一出,池家父子三人對視一眼,玉姬公主這是以利相誘,找人頂罪啊!
而此時,楚以寧卻是眼前一亮,那可是傳說中的神藥,據說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一顆便可瞬間痊癒。
他感受著全身的劇痛,又看了一眼玉姬公主空空如也的掌心,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以寧勉強轉頭看向鎮國公,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怕,但自己是皇子。
鎮國公若敢傷他,就是以下犯上,冒犯皇室,是大不敬之罪。
父皇決不會輕饒了他。
想必他自己也明白,就算知道是自己做的,也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於是,他自信開口:
“是本皇子親自取的!北國國師的遺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本皇子也是為了父皇的身體著想!”
“身為臣子,為君儘忠是本分,鎮國公不會怪罪本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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