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告退!”
鎮國公恭敬行禮,隨後倒退離開。
過了片刻,王總管小心翼翼問道:
“皇上,真的要關押玉姬公主?”
“關!”文德帝笑著道:“九層聖塔不是已經提前完工了嗎?也是時候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中秋之夜,他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
鎮國公府。
池九瑜吃飽喝足,挺著圓滾滾的小肚子,哼哼唧唧要睡覺。
【孃親,換衣服,睡覺覺。】
池夫人有些奇怪,“今天怎麼這麼早睡?不盯著大家用膳了?”
池九瑜:“……”
娘啊!你這也太直接了!你可愛的小閨女不要麵子的嘛!
被自家閨女窘迫的小表情逗笑,池夫人捋捋她軟趴趴的胎毛,問道:
“身體冇有不舒服吧?”
池九瑜搖搖頭,故意裝出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模樣。
見她如此,池夫人快手快腳給她換了一身輕薄綢衣,蓋上被子,哄她睡覺。
隻一會兒功夫,池九瑜已呼吸綿長,睡沉了。
池夫人小心離開床榻,取過她換下的衣服,剛想讓人送去清洗,便聽“啪嗒”一聲。
她低頭一看,是塵一大師送給小瑜兒的錦囊。
池夫人頓了頓,冇有打開,原樣放在小瑜兒的枕邊。
門外,徐嬤嬤輕聲道:
“夫人,國公爺回來了,可要現在用膳?”
“嗯,走吧!”
池夫人走後,房門被徐嬤嬤“吱呀”一聲合上。
片刻後,池九瑜悄悄睜開一隻眼,發現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頓時活動開了。
她一腳蹬開被子,召喚出金色晶核,小小的身影一晃,從床上消失無蹤。
——
空間裡。
自從上次懲罰過玉姬公主後,池九瑜便再冇有來過。
浸泡在靈泉水中,她靜靜感應著泉水中蘊含的靈氣。
緊接著,心中一喜,這口靈泉的泉水恢複了!
雖然與之前相比,靈氣單薄了很多,但已經足夠幫大哥恢複身體。
她之所以偷偷來,就是害怕靈泉水不能用,讓大家空歡喜一場。
如今靈泉水可用,等爹爹替大哥解完毒,正好給大哥洗經閥髓,彌補身體上的虧損。
事情辦完,池九瑜確定上麵冇人後,快速浮出水麵。
一股濃鬱的果香撲麵而來,池九瑜一愣,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望去。
就見果園裡掛滿了紅彤彤、黃澄橙的果實,再遠處就是一片片金黃色的海洋,穀穗在風中搖曳,稻穀沉甸甸地掛滿稻穗,幾乎要被壓彎了腰。
【哦豁!莊稼快要成熟了!不錯,不錯!】
看過一遍後,池九瑜的心情更好了!
因為玉姬公主那晦氣玩意兒已經把糧倉都準備好了,好大一片。
池九瑜摘下一個紫紅色的大葡萄,這葡萄有她的巴掌大,薄薄的指甲一滑,深紫色的汁水便流了出來,散發出一絲酸甜的味道。
剝去果皮,裡麵的果肉色澤鮮明,富有彈性,一口咬下去,柔軟又多汁,口感細膩的同時也帶有一點嚼勁,讓人感覺非常爽口。
正適合池九瑜這種冇有牙的小娃娃食用。
池九瑜吃得極為歡快,紫色的汁水沾得滿臉都是,她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滿足。
就在她沉浸在品嚐美食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彷彿隔著山海,遙遙傳進她耳中。
池九瑜微微一愣,下意識側耳傾聽。
原本有些模糊的聲音,立時變得清晰起來。
與此同時,池九瑜也想起了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正是謝大夫人。
這一刻,她也明白過來,謝大夫人在祈願。
池九瑜一邊聽謝大夫人抱怨,一邊還不忘啃著葡萄。
“今日也不知道鄭晨暉跟老爺子說了什麼,老爺子臉色難看得要命,明明比我還捨不得家財,竟然為了補上一百五十萬兩的空缺,連自己的私庫都開了。”
“我看啊,估計是什麼要命的把柄,落在那鄭小子手裡了,不得不妥協。”
“謝家著實是不行了,外表看著光鮮,裡麵早已被蛀空,這大筆銀子一出,接下來幾個月連仆役的工錢都發不出了,老夫人還想用兩個兒媳婦的嫁妝補貼家用,簡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往日裡看不上我們這些兒媳婦,總是女兒好,女兒貼心,給出去多少好東西,結果就是她貼心的好女兒挖空了她的棺材本,哈哈哈……”
“現在倒是哭不是親生女兒了,真是怪噁心人的。”
接下來,謝大夫人又說了好些幸災樂禍的話,池九瑜冇有再細聽。
畢竟,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謝老爺子算計太過,謝老夫人又是個識人不清的,這才讓外人鑽了空子。
謝家敗落已經成了必然。
不過,她倒是冇想到,謝家敗落的起點,竟然是送給自己的一匹布。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緣分?
就離譜!
啃完手裡的葡萄,池九瑜打了個飽嗝,她摸著自己鼓鼓的小肚子,發出了遺憾的心音。
【唔,好撐!】
最後,她離開空間時,抱走了兩大串葡萄。
【爹孃一串,大哥和表哥一串,剛剛好!】
——
這邊,她離開了空間。
另一邊,池家三人以及蹭飯人員顧北,正看著暗衛在護國寺查出的訊息。
鎮國公道:“從訊息上來看,黑衣人和秦府的嬤嬤都到過同一個地方。”
“據黑衣人所說,他們曾經在大殿左側的一個隱蔽廊道裡密謀,要抓走夫人。”
“而恰巧那個時辰,秦府嬤嬤為了探聽夫人的行蹤,也去過那個廊道。”
顧北把玩著小巧的茶杯,哼笑道:
“也就是說,那個嬤嬤九成聽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談話?”
“嗯,很可能是聽了一半就嚇跑了!有一個黑衣人說他發現不對出去檢視時,冇有察覺異常。”
鎮國公放下手中的信紙,繼續道:
“所以,她應該冇有聽見黑衣人後麵關於擄走小瑜兒的計劃。”
顧北微微挑眉,帶點生氣又帶點戲謔道:
“怪不得那個秦小姐發現小瑜兒不見時,還挺驚詫的。”
說到這裡,顧北用手肘戳了戳坐在輪椅上的池慕修,問道:
“修啊,你說,秦家母女要是知道,就因為她們的隱瞞和利用,讓你這個她們中意的乘龍快婿,成了隨時可能毒發身亡的病秧子,你說她們會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