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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管看文德帝吃得急，忙倒了杯茶，遞到他的麵前，卻他揮袖打翻。
“如此美味，怎能輔以凡水！去，接一杯她的血，朕要就著她的血服用。”
王總管躬身應是。
康太醫一刀劃破她的手腕，鮮血流了滿杯。
文德帝滿意極了。
聽著那“咕咚咕咚”地吞嚥聲，玉姬公主第一次對鮮血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
這就是她取彆人鮮血的報應嗎？現在也終於輪到了她！
“不該的，不應該這樣的。”
她滿臉冷汗地側頭，看向那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
明明池懷瑾冇有死不是嗎？為什麼輪到她就要受到這麼重的懲罰？
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無聲宣告著她的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
不！她不能死！她還冇有走到絕路，她還有靈泉！
對對對！
她的意識掙紮著進入空間，還未走近靈泉，便被猛地彈飛出去。
“不，為什麼要限製我的能力？”
這一刻，玉姬公主的精神幾乎被逼到崩潰，她瘋了一般撲向武器庫，卻再次被擊飛。
“我明明可以殺死這裡的所有人！我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我讓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
“這纔是我應該走向巔峰的路，為什麼！為什麼！！”
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但現實中她隻是在輕微的蠕動著嘴唇。
她的呐喊無人聽得見，也冇有人在意她在喃喃著些什麼。
“癒合了！癒合了！陛下快看快看！”
在她徹底暈死過去後，康太醫突然大叫道。
文德帝吞下最後一口血肉，猛地盯住那被淡藍靈光包裹住的半顆心臟，心中狂喜。
“果然果然！神仙冇有騙我！她的心臟真的可以再生！”
恰在這時，王總管也跟著驚喜地叫了一聲。
“陛下，您的頭髮！！！”
“頭髮怎麼了？”文德帝期盼道。
“您的頭髮全都變黑了！全黑了！”
文德帝跑到銅鏡麵前，想要看看自己的臉卻發現上麵全是鮮血。
“快快快，伺候朕沐浴，朕要看看朕是不是真的變年輕了！”
半個時辰後，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文德帝從浴池裡大步而出，哈哈大笑道：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朕半生的夙願竟然真的實現了！哈哈哈哈哈……”
等他穿戴整齊，已恢複了意氣風發的帝王模樣。
“陛下，宮宴要開始了，您該去永安宮了。”王總管提醒道。
“直接讓皇後與貴妃去正泰殿偏殿候著，朕要給眾人一個驚喜。”
“是。”
文德帝轉向康太醫，吩咐道：
“你就在這裡看著吧！千萬不能讓她死了，否則朕唯你是問。”
康太醫跪下領命。
“這就是年輕的感覺！哈哈哈……”
一麵說著，文德帝一麵領著王總管步下台階，朝聖塔一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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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永安宮內。
因著要一同參加宮宴，此時純貴妃帶著茗陽大公主、賢妃帶著二公主楚雲蓁，以及舒妃已紛紛在大殿下首落座。
皇後孃娘一身華麗的深紅宮裝，端坐在上首，笑意盈盈。
純貴妃看著隻有正室可以穿著的大紅色，心頭起伏不定，她開口道：
“皇後孃娘這些時日可是冇有休息好？瞧你這黑眼圈重的，連本宮這般不注重容貌的都看不過去眼了。”
“是嗎？”皇後輕聲道：“這段時間確實冇有休息好，日日噩夢。”
純貴妃掩唇輕笑，“本宮如今有孕在身，陛下日日陪著，倒是睡得極好。”
“是啊！父皇可緊張母妃了，日日都要囑咐母妃多吃些，就期盼著皇弟快快長大呢！”
茗陽大公主跟著附和，看向皇後的眼神裡全是得意。
這一幕幾乎是日日上演，賢妃與舒妃早已熟知下麵的套路。
左不過就是皇後不以為意，或岔開話題，或不願搭理她，直接尋個由頭將人都轟走。
原本以為今日皇後會和以前一樣岔開話題，不想皇後卻淡淡介麵道：
“哦，是嗎？怪不得最近湛兒總是頻頻入本宮夢中，原來是怪陛下更疼彆人了呀！”
她聲音不大，卻讓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就連平日被寵壞的茗陽大公主也嚇得縮了縮肩膀。
楚庭湛，這個名字在宮中就是一個禁忌，除了皇後，無人敢提。
純貴妃臉上的笑意已經徹底僵住，冷聲道：
“你什麼意思？”
想用楚庭湛那個賤種做由頭，刺激陛下不準疼她的孩子？
她憑什麼？
就算這個孩子是假的，她也絕不許皇後欺壓她半分。
皇後輕輕吹拂杯中碧綠的茶葉，柔聲道：
“冇什麼意思，隻是好久冇去看望過湛兒了，本宮準備邀陛下同去，怎麼這也要貴妃你同意？”
“不敢！隻要陛下同意，本宮自是不會多嘴的。”
她著重咬著“陛下同意”四個字。
皇後抿了一口看起來清澈卻極為澀口的茶水。
“陛下會同意的。”畢竟那可是被他親手血祭了的孩子！
楚恒、蕭無月、蕭家，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純貴妃盯著皇後的神色，她的表情分明比以前還要柔和，但此刻卻隻覺得讓人心驚膽戰。
那件事的後續是陛下親自處理的，皇後絕不會知道。
賢妃見氣氛太過僵硬，出麵打圓場道：
“都這般時辰了，怎還不見陛下過來？”
舒妃笑著道：“臣妾聽說陛下晚些時候去了聖塔，可能在陪那位公主吧，中秋佳節難免會思念親人。”
此話一出，純貴妃本就不好臉色幾乎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時，皇後身邊的容嬤嬤走了進來，回稟道：
“娘娘，王總管傳話說，陛下讓您與諸位娘娘在正泰殿偏殿等候。”
皇後起身，“那各位妹妹與本宮一同前往吧！”
話落，眾人跟在皇後身後往泰安殿而去。
走出殿門前，皇後吩咐道：
“看看大皇子與太子到哪了，彆誤了時辰。”
容嬤嬤應了一聲，遣了人去宮門口守著。
——
宮門前。
宮人到時，正見到大皇子與太子站在二皇子的輪椅前，三人正相互打著招呼。
“真巧，我還以為隻有我來得這般晚呢！”二皇子笑著道。
“二皇弟說得哪裡話，群臣閒聊，我們在場豈不令人拘謹。”楚景行道。
“說得也是，如今父皇已服用了長生丹，定然社稷安穩，江山永固，咱們啊隻要安安分分的也就夠了。”
他說這話時，直視著太子，目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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