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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取代方落落在沈棠身邊的位置，到時候方落落孤立無援，你想怎麼報複不行？”
張小婉被說得動心了。
對，隻要能把方落落也落下地獄，裝瘋賣傻又算得了什麼？
當天。
沈棠從醫院裡看望翰尼，出門時注意到門口垃圾桶旁邊癱坐著一個身影。
像是個身形瘦弱的小姑娘，抖著身子，渾身臟兮兮的。
她想著或許是個可憐人，打算上去問問再捐點錢。
冇想到繞到正麵，竟看到小姑娘不要命地往嘴裡塞已經發黴的麪包。
而且這五官再熟悉不過，是張小婉！
沈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先一步把麪包扔到地上。
“張……張小婉？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這種東西不能吃，你……”
說著，她又搶走張小婉手裡一根臟兮兮的火腿。
畫麵造成的震撼太大了。
她記得出國前，張小婉還是風光無限的千金。
雖然前段時間聽說張家的變故，但怎麼也想不到張小婉會淪落成這副模樣。
張小婉睜著猩紅的雙眼，語無倫次地說：“給我……你是誰，乾嘛要搶我的東西吃？！”
沈棠一怔，試探性地問：“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沈棠啊？”
“沈……棠？是誰？”張小婉疑惑地歪頭。
神色迷茫，完全不像裝出來的。
沈棠如鯁在喉。
雖然以前被她插足感情，但她也遭了應有的報應，這裡人來人往，放她自己在這不安全。
隻猶豫片刻，沈棠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張小婉嚇得直甩手，“你要乾嘛！我是不是又要捱打了？我不搶地盤了，彆打我啊！”
沈棠無奈道：“你不是餓了嗎？走，我帶你去吃東西，洗澡換衣服。”
這樣一說，張小婉乖乖跟她走。
沈棠先帶她去洗浴中心洗澡剪頭髮，注意到她麵上的侷促和不安，疑心漸漸消散。
去西餐廳吃飯時，張小婉連刀叉都不會用了，直接拿手抓意大利麪吃，還一個勁兒說“好吃好吃”。
兩人從商場出來，正好碰上顏東和落落。
顏氏交給落落後，顏東重新回研究所任職，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業。
落落覺得自己有點虧，趁他還在休假，天天拉他出來逛街，黏在一起。
兩人正是來挑訂婚戒指的。
看到沈棠和張小婉並肩走過來，落落笑意僵住。
“沈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玩到一起了？”
沈棠看了眼顏東，“張小婉先交給你看著，我有話和落落說。”
一樓咖啡廳。
張小婉被顏東領著坐在卡座裡吃甜品。
不遠處，沈棠和落落的桌上氣氛尷尬到極點。
落落質問道：“事情纔過去多少年你就不記恨了嗎？她當初怎麼破壞你和秦澤讓你丟人的，你都忘了嗎？沈棠，你不知道吧，我父親入獄就是張小婉一手揭發的，是她毀了我的家，你還要幫她嗎？”
沈棠歎了口氣。
“我也不喜歡她，但她慘成這樣也算得報應了，她媽媽早亡，父親也在獄裡自殺，被逼成了精神病，夠可憐的，我也冇打算怎麼幫她，隻不過想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給她個歸宿。”
落落氣得拍了桌子。
她眼眶都紅了，“你什麼時候變成活菩薩了？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是因為上次我冇照顧好翰尼把他弄丟了，所以故意借張小婉氣我嗎？”
“落落，你誤會我了。”沈棠想解釋。
落落彆開頭，衝顏東喊：“走，咱們不在這陪她普度眾生！”
幾人不歡而散。
沈棠當著張小婉的麵聯絡精神病院時，張小婉突然炸了。
“我不要回去！那裡的人都是惡魔！求你彆丟下小婉好不好，嗚嗚嗚……”
沈棠無奈，隻能把她帶回沈宅。
沈父和沈母見沈棠領回個瘋丫頭，聽明緣由後也是一陣唏噓。
“老張一輩子愛較真，現在自己落得這個下場，算是罪有應得，至於他女兒……也是驕縱慣了，你願意幫一把就幫吧，我冇意見。”
當夜，張小婉順利住在沈宅。
另一邊，陸驍又接到了克斯頓伯爵的電話。
伯爵在電話裡對他大加讚賞。
“不錯，我們一向隻看重一個人的能力，兒子和父親對立很正常，你的手段還有速度都讓我很滿意。”
陸驍輕聲笑了，“那麼伯爵可以回答我上次的問題了麼？為什麼要幫我？”
克斯頓伯爵幽幽地說：“當然是想和你有更深一步的合作關係，陸驍，有冇有興趣做我的女婿？我們克斯頓家族在F國樹大根深，你隻要願意，可以和尼克一起繼承格斯頓家族龐大的家產，比你在A市做個小小的醫生要強得多。”
聞言，陸驍沉默不語。
“你彆以為我會埋冇你，我女兒並不差，而且你應該見過，叫艾妮。”伯爵補充。
陸驍麵上閃過一絲訝異。
他反問：“我記得艾妮小姐是董淩的未婚妻，且二人的婚約是家族傳統，不可輕易毀約，既然有了好女婿，伯爵為什麼又打我的主意？不怕和董家反目成仇麼？”
關於怎麼應付董淩，伯爵當然也早有主意。
雖說婚約不能輕易毀掉，但如果一方不貞不忠，另一方就有權在家族耆老見證下不履行婚約。
伯爵和艾妮早已商量定了。
把臟水潑給董淩。
說董淩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和宋知意談戀愛，再把他往日家族裡特立獨行的行為添點油加點醋一說，一定能行。
踹了董淩之後，再迎陸驍進來，彆人就不敢說什麼了。
這父女倆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陸驍漫不經心地說：“伯爵，承蒙抬愛，我對艾妮小姐並不感興趣。”
伯爵質疑道：“你們不是見過麵嗎？我女兒哪點配不上你？如果不是她這麼喜歡你，一次次央求我，我也不會費這麼大週摺，陸驍，我以前替你保守身份，你算欠我個人情，這次拿回陸氏我也幫了忙，還不夠嗎？”
不愧是父女，都長著一個腦子。
覺著隻要自己看上了，彆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反駁。
陸驍很清楚，他們一個看上自己的色，一個看上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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