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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冷冽穀的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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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裏,作為黑魂群的群主,路易斯冇少坑害新人,比如推薦新人進了高牆先去砍老太太。

看著新人們麵對著舞娘發出無奈的哀嚎,截圖瘋狂在群裏diss他坑害新人的時候,路易斯總能發出惡劣且暢快的笑容。

畢竟,看人受苦也是快樂的一部分。

“你會遭報應的!!!!”新人們總是這麽說,但路易斯一直不信命,這年頭誰信報應啊?

但是現在,看著麵前正在往外掙出的舞娘,路易斯的眼眶濕潤了。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他狠狠地嚥了口唾沫,今兒這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在他的視線中,舞娘在那團黑色霧氣中費力掙紮,掙開了莫名的束縛,爾後優雅而輕盈地落在地上。

與教宗沙力萬派出去的征戰騎士們相同,舞孃的身軀也幾近獸化。她的身體比例失調得很,纖瘦的身子佝僂著,手臂與腿都過分地修長。頭上戴著的覆麵甲完全遮蓋了她的容顏,應該說這也算是好事兒,被獸化的她容顏定也受損的嚴重,這樣也算是保留了最後的一絲尊嚴吧。

舞娘左手上持著一柄燃著火焰的曲劍,大概和她的手臂一般長。從穹頂傾瀉下來的陽光照射在她的劍上,冷冽的寒光明晃晃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裏發涼。

他的腦子裏冇來由地浮現出一段灰燼們特有的諫言。

前有tun部,所以,是舌的時候了。

路易斯甩甩頭,把這種不合時宜的澀情諫言甩出腦海,緊緊地盯著舞娘,以防她突然襲擊。

舞孃的步履輕盈而優雅,她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擁有著特別高的攻擊**,從她自穹頂黑霧鑽出之後,便繞著教堂不停地踱著,似乎在享受著久違的,冇有束縛的自由。

整座教堂中,是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到舞娘踱步發出的那種清脆的“踏,踏,踏”的聲音。

驀地,從教堂外吹來一股風,與此同時,舞娘身形也隨之而動,曲劍高高揚起,邁著修長的腿,對著路易斯當頭斬下!

路易斯哪兒敢大意,連忙唸咒做好防護。

“protego!(盔甲護身)”

魔杖處傳來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胳膊隱隱作痛,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些力不可支。

他很清楚,這樣的攻擊他最多隻能接兩次,再多的話,盔甲護身就會被擊破。

*您獲得了2000點盔甲護身熟練度。

他連忙一個懶驢打滾兒跑開,身後劇風如刀,颳得他後背透心地冷。

轟隆一聲,舞孃的曲劍劈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真不愧為冷冽穀的舞娘之稱,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扭轉身子,伸出冇有持劍的右手,想要捉住路易斯。

路易斯再次一記懶驢打滾兒,逃開了這隻魔爪。

隻能說逃避雖然可恥,但確實挺有用的。

這要是被抓到的話,下一招一定是被曲劍一劍穿心,別問,問就是在遊戲裏被抓過好幾十次。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鋒利的魔咒閃著幽光,斬向了舞孃的頭顱。

*您獲得了1000點神鋒無影熟練度。

這是真實的世界,並不存在遊戲裏的那種血條,路易斯根本無法知道他的魔咒到底對舞娘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

舞娘受到路易斯一擊,頭上的覆麵盔被劃出一道細微的口子。她似乎吃痛,曲劍變招橫掃,但路易斯閃避得很快,她的曲劍劈砍在了立柱上,把那石製的立柱轟然擊斷。

路易斯看著那破碎的立柱一陣後怕,這劍要是砍在他身上,就可以準備重開了。

他冇有遲疑,扭頭繼續跑,果然,舞娘橫掃之後立刻接了一記迴旋斬。

路易斯決定不再留手,拉開距離,連續七八道魔咒向舞孃的頭上招呼去,冇有一絲一毫地憐香惜玉。

舞娘頂著魔咒,斬在了路易斯原本站著的地方的那個椅子上。

路易斯在跑,舞娘在追,快一刀,慢一刀,對著他連續出了七劍,每一劍都如跗骨之蛆一般鬼魅無雙,險之又險地與路易斯貼身擦過,一絲一毫給他釋放魔咒的空間都不存在,壓迫感強到了極致。

他從冇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渴望學會幻影移形。

冇閃現算什麽法爺啊混蛋!

他的長袍也破了,索性直接脫掉扔在一旁,反正礙事得很。舞娘在他邊跑邊脫衣服的時候,半跪在地上,右手輕撚,從地上拽出一團橙紅色的火焰,用力一捏。

爆炸產生的氣浪把路易斯打了個跟頭,舞娘趁勢跟進,曲劍用力下刺,路易斯往後一掙,這劍帶著風,刺進了他腿間的地麵。

他一身冷汗,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跑,看都不看手伸向後麵對著舞娘瘋狂地放著神鋒無影。

媽的,就差十厘米,就差十厘米!學姐就要守活寡了……

你知道一個下刺對於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傷害有多大嗎?

舞娘也不再追逐路易斯,反而再次半跪在地上,身體周圍黑霧升騰,吞噬著向她射去的魔咒。舞孃的右手按在地上,緩緩地從黑霧中拔出一柄與原來幾乎一模一樣的直劍!

她腦後頭紗如幽靈般拂動著,雙臂上舉,詭異的肢體婉轉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

那個曾經柔媚似水的女子,跳著曾是這世上最輕曼的舞步,她的身體不斷地迴旋著,兩柄直劍被她舞地如風車一般,優雅地向路易斯送出地獄舞會的邀請函。

路易斯可真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他相信,就算是博爾特,也別想比現在的自己跑得更快。

畢竟博爾特的身後冇有一個揮舞著雙劍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舞娘帶起的劍風,將她路上的一切桌椅立柱儘皆颳得粉碎,路易斯完完全全隻有逃命的份兒。

而此時,他的雙腿也如灌鉛一般,開始不聽使喚起來,嗓子眼也慢慢湧起一股子帶著鐵鏽味兒的粗糲感。

畢竟人和遊戲裏的灰燼不一樣,是冇有綠條的……

不經過充分的休息,體力也是無法得到補充的。

舞娘也似乎是轉得暈了,她低下頭,動作也停滯了下來。路易斯趁著這個機會,幾道神鋒無影再次斬在了她的覆麵盔之上,切下了朵朵頭紗。

電光火石之間,被擊中的舞娘霍地抬頭,以一個扭曲的角度高高躍起,曲劍直取路易斯的咽喉!

此時的路易斯已是避無可避,舞孃的動作來的太過迅猛,以至於靠在僅存的一根立柱上的他根本冇有任何閃避的空間。

他隻能看著舞孃的兩柄迅劍,閃耀著寒光刺向他的咽喉。

在舞孃的眼中,麵前的這個袖珍灰燼似乎已經用儘了全部的手段,自己的兩柄曲劍已經完全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她早已被教宗封印的冰寒的內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遺憾。

真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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