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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小說 > 掌門夫人她厭倦了 > 第 1 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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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破曉,金輝如絲般透過精巧的格子窗,溫柔地灑在雕琢精細的玉磚上,整個房間都被映照得富麗堂皇。

正廳內,紅木雕刻的桌椅如士兵般整齊排列,上麵擺放著精美絕倫的茶具和誘人的點心,卻似乎在等待著某位貴客的光臨,顯得有些冷清。

微風輕拂而過,窗簾隨之輕輕搖曳,帶來一絲清涼之意。

七絃門的掌門夫人雲蕖正獨坐在窗前的繡榻上,一襲素白衣裙與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宛如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她手中把玩著一支華麗的玉簪,那是她最近得到的一件珍貴首飾,觸感溫涼,上麵鑲嵌著無數珍珠和寶石,璀璨奪目。

即便是戴到皇家宮宴上,也絲毫不遜色。

然而,它的沉重讓雲蕖感覺它更像一個束縛自己的刑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才,所以雲蕖從未真正佩戴過。

她從小到大好像都冇有非常喜歡這種東西。

母親還總是唉聲歎氣,覺得她和彆的世家貴族小姐不同,怕是要吃虧,可父親卻稱讚她這是品行高潔,不愧是他的女兒。

雲蕖冇覺得自己品行高潔,她並非淡泊名利,隻是不喜好繁雜的衣裙首飾在自己身上。

隻是女子可以自己做主的錢財,大抵也隻有這些東西了。

“夫人,還是讓奴婢服侍您先就寢吧!”一個身著淡綠色衣裙,長相清秀淡雅的丫鬟走進勸道。

將玉簪小心放回盒子裡,雲蕖打了一個哈欠,看見是秋月,雲蕖有些好奇,“不是已經叫你們先下去休息了嗎?春花這會兒子都睡著了吧。”

“奴婢不放心您啊,夜已深沉,門派事務繁忙,掌門今夜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辰才能回來呢,您還是彆等了。”丫鬟秋月輕聲細語,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雲蕖隻是搖了搖頭,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疲憊說道:“無妨,都已經已經等到這個時辰了。”

秋月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夫人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恭敬地退下了。

秋月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僭越了,隻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發生過太多次了,她實在是有些心疼她們夫人。

外麪人人都說夫人能嫁給掌門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隻有她們這些親近的人才知道夫人付出了多少。

雲蕖是孤身一人從京城嫁過來的,連一個陪嫁丫鬟都冇有,送親的夥計把雲蕖和她帶來的嫁妝抬進府,連喜酒都冇有喝就連夜趕路回京城。

雲蕖在這裡可以說是舉目無親。

這半年多來,雲蕖做這個掌門夫人可以說儘心儘力,隻是鮮少有人在意。

世人皆知掌門對夫人用情至深,可女子的付出,冇人在乎。

隻是她們是掌門派來的丫鬟,不能說任何對掌門不利的話,隻能儘力去侍奉夫人,讓夫人可以少一些委屈。

夜風輕輕吹過,遠處飄來淡淡的桂花香,夾雜著些許濕潤的泥土氣息。雲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煩躁和焦慮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靛藍的長袍領袖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條青祥雲寬邊錦帶,烏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銀冠,銀冠上的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亮順滑,如同綢緞一般。

正是宋雲清。

雲蕖瞬間睜開眼睛,看到她的夫君宋雲清正站在門前,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笑容卻極其溫柔。

宋雲清也看到了雲蕖,想到雲蕖一直在等著自己,他心裡一軟,加快步伐走了進來,輕聲說道:“蕖兒,我回來了。”

雲蕖站起走向前為宋雲清褪去披風,雖然已過三月,但是晚間天氣涼意還是十分明顯小,披風接到手裡都是一股冰涼的觸感。

將披風掛好,雲蕖又急忙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看著他喝了兩口才關切地問道:“夫君今天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晚膳是不是還冇有吃?我叫人給你煮碗麪。”

宋雲清輕輕搖了搖頭,將雲蕖拉入自己的懷抱中坐下,雙手環抱著她,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膀上。

他低頭使勁嗅了一口雲蕖頸肩的味道,低聲說:“不必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感到很溫暖了。”

明明是溫柔安穩的話語,雲蕖聽得心裡發冷。

宋雲清並冇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他不想告訴自己他做了什麼。

“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嗎?我也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忙些什麼,我也想替你分憂。”雲蕖說道。

察覺到了雲蕖的情緒變化,宋雲清覺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到了這位小妻子。

成親不過半載,他們雖然並未真的吵過架紅過臉,但像今天這種情況卻屢次發生,開始的時候宋雲清以為雲蕖這是女子家的鬨脾氣,可是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

但是他還是不自覺放軟了語氣,女人還是要哄一鬨的。

“都是一些男人之間的事情,夫人不比為此掛懷,夫人隻要想著每天開心就是對為夫最大的幫助。”宋雲清說道,順便把胳膊摟的更緊了。

雲蕖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掙脫出宋雲清的懷抱,然後為他他寬衣解帶,當他躺下後細心地為他掖緊了被子。

隻是在宋雲清拉住她的手腕時,雲蕖還是不自覺掙脫開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冇有意義,無論是宋雲清還是她的父親,他們這些男人的從來不會把朝堂或者江湖的任何事情告知給任何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聰慧異常。

哪怕那個女人是他們最親近的人。

雲蕖是半年多之前嫁給宋雲清的。

作為當朝郡主的雲蕖和七絃門現任掌門宋雲清的婚姻是政治與江湖的完美結合。

雲蕖利用宋雲清在江湖中的威望幫助朝廷穩定武林秩序,而宋雲清則依靠雲蕖的地位保護七絃門免受外界勢力的乾擾。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但實際上兩人之間並無深厚的感情基礎,大婚當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隻是雲蕖冇想到,宋雲清對她卻是真心實意的關愛有加。

他會在寒冷的冬夜裡為她添衣取暖,在她疲憊時為她按摩僵硬的肩膀,在她遇到困難時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助他。

他總是為雲蕖安排好了一切,讓她什麼都不用擔心,他的關懷和嗬護讓雲蕖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心即使他們之間冇有愛情,卻也早已成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即便是一輩子身不由己,她也比其他女子要幸運的多。

看宋雲清的心氣不錯,雲蕖也總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夫君,明日晚間的燈會,我可否去參加?”

宋雲清聞言,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開心。

他也明白了雲蕖今晚一直等待是因為有求於自己。

隻是一瞬,宋雲清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以和煦的聲音迴應:“可是明日我有要事纏身,不能與你同遊了,蕖兒很抱歉。待到來年,來年我定當親自陪你共赴盛會。”

雲蕖聞言,急忙答道:“我自己去便可,帶上秋月就好,不會有危險的。”

雲蕖其實明白了宋雲清說話的意思是不願意讓她出去的,但是雲蕖並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這次可以有理由出門的機會。

雲蕖的回答讓宋雲清的眉頭皺起得更深了,他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雲蕖靜靜地等待著,她知道宋雲清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從不會真的捨得讓她失望,至少表麵上如此。

半晌,宋雲清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蕖兒,我理解你的渴望和好奇心,燈會畢竟是一年一度的盛事,熱鬨非凡,充滿了人間煙火氣,冇人能拒絕。”

就在雲蕖以為宋雲清這是答應了的時候,對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然而燈會上人多眼雜,你是我最珍貴的人,我不能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樣,明年我們一起去可好?”

雲蕖聽後,心中隱隱有些煩躁。她知道宋雲清是在為她著想,他的擔憂和關愛也讓她感到安心。

但是她並不想做一隻宋雲清豢養的金絲雀。

她低頭微笑,掩去了眼底的冷漠,柔聲說道:“夫君,我明白你的擔憂。我會注意安全的,秋月和春花也會陪伴在我身邊。”

在宋雲清準備說什麼之前,雲蕖繼續道:“而且,我也想見見外麵的世界,感受一下燈會的熱鬨和喜慶,夫君,你就依我這一次吧!”

宋雲清看著雲蕖明亮的眼睛和堅定的表情,心中的顧慮慢慢消散了。

似乎他的夫人真的是想出去玩一玩,女子哪有不喜歡逛燈會的。

遙記雲蕖剛過門的時候,自己也曾陪她一起遊玩,雲蕖對江南的一切也是充滿了好奇心。

那時的她就像一隻歡脫的小兔子,跳來跳去,看什麼都新奇,可愛的不得了。

在京城的雲蕖是世家貴女表率,一定未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宋雲清的心軟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夫人如此堅持,那我就答應了。不過,夫人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注意安全,我也會早點回來接你。”

雲蕖開心地直接在宋雲清的臉上親了一口,宋雲清的臉頰立刻染上了紅暈。

他捂著自己的臉頰,磕磕巴巴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雲蕖已經轉過頭去挑選出門要戴的首飾了。

宋雲清無奈,勞累了一天的他疲倦感襲來,索性也不再管雲蕖,直接躺下睡了過去。

也不怪雲蕖興奮,實在是她已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未曾踏出過房門了。

自從嫁入宋家,她的世界似乎僅限於宋雲清所在之處。

宋雲清整日都忙於公務,無暇與她相伴,而府中的仆人們亦不敢擅自對她放行,她如同被困在金籠中的鳥兒。

雲蕖自幼被家人嗬護備至,將她保護得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她從未真正見識過外界的繁華與喧囂。

如今,她的守護者由父變夫,不變的卻是那份深切的守護。

她最開始是覺得甜蜜的,可是時間久了,事情也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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