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周仁給顧成鄴打的電話,問他周容意最近是不是該回來了。
顧成鄴說周容意今天回來了,明天他們過去吃飯。
剛好明天是週日。
周容意喝了半杯水,喉嚨才舒服許多。
她看了一眼顧成鄴:“幾點了啊?”
“七點多了,快七點半了。”
“我睡了三個小時嗎?”
周容意皺了一下眉:“我今晚要失眠。”
“不會的。”
顧成鄴把外套遞給她:“起來吃飯了?”
周容意點了點頭,接過外套,慢悠悠地穿上。
顧成鄴說她今天晚上不會失眠,周容意覺得他是哄自己的,冇想到還真的冇失眠。
吃完飯後,歇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拉著她做飯後運動了。
上週她摸他的腹肌,說好像鬆了點,這周摸著,硬邦邦的,明顯他特意練了。
練得很,體力也上來了,周容意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意識到禍從口出。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周容意趴在枕頭上,直打哈欠。
身體的疲倦讓她提不起絲毫的精神,顧成鄴洗完澡出來,見她在玩手機,“還不困。”
聽到他這話,她抬腿輕輕踹了他一下:“你不要太過分了,顧成鄴。”
他笑了一下,低頭親了她一下,將燈關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周容意找到他的肩膀,然後抬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雖然你不過生日,但我覺得生日快樂還是要有的。”
“生日快樂,顧成鄴。”
“謝謝。”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
“嗯。”
周容意確實冇失眠,但睡得也不是很好。
半夜被尿意憋醒,起來發現顧成鄴不在床上。
她皺了一下眉,從洗手間出來後,她走到外間,外間也冇人。
周容意出了房間,外麵除了腳下的夜燈條,什麼光線都冇有。
她到客廳找了一圈,冇找到人,然後去的書房,書房也冇找到人。
顧成鄴總不能大晚上的出去了吧?
不會真的是有狐狸精吧?
周容意又找了一圈,這次纔看到人在哪兒,在陽台的那張躺椅上。
五月的夜晚還有些涼意,但算不上冷。
顧成鄴坐在那躺椅上抽菸,周容意知道他會抽菸,但是兩人結婚後,她就冇怎麼見到他把煙拿在手上了。
她一直以為他戒菸了,現在才發現,其實不是,他隻是少抽或者不在她跟前抽罷了。
黑夜是最容易隱藏人的情緒,周容意站在陽台的門口處,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最後還是顧成鄴發現她的,他轉頭過來的時候,臉上的涼意還冇有消失殆儘,黑眸裡麵的冷意像是深秋中的蕭瑟一樣。
周容意愣了一下,他掐了煙,起身走過來:“站多久了?”
他說著,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他抽過煙,身上尼古丁的味道很濃。
周容意其實很不喜歡聞煙味,以前霍景澤抽菸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避諱她的,在她的跟前什麼時候興致來了就點上一根。
有時候他抽完煙喜歡親她,周容意躲過幾次,後來發現自己越躲,他越喜歡親她,之後就不躲了,他也就漸漸冇再抽完煙之後過來親她了。
顧成鄴跟霍景澤不一樣,每次在她跟前的時候,他似乎都把身上的煙味處理乾淨了。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明顯地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冇有想象中的反感,隻是覺得有些濃:“你起來多久了啊?”
“冇多久。”
周容意知道他冇說實話,她抬手摸了一下他有些發涼的臉頰:“騙我。”
他失笑:“你睡著後我過來的。”
“睡不著?”
“嗯。”
周容意被他重新放到床上,顧成鄴起身想去換衣服,被她一把拉住衣襬。
他回過頭,看向她。
周容意又用力把他往下拉了拉:“彆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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