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意藉口去洗手間,給顧成鄴跟他們聊天的空間。
她在外麵繞了一圈,今天真的是巧,再金玉堂乾碰到霍景澤,冇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他人。
周容意剛到樓下走了一圈,準備回去包廂找顧成鄴,迎麵就看到了霍景澤。
她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你跟顧成鄴過來的?”
他卻伸手攔了她一下。
周容意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我以前帶你過來,你不是不喜歡來這些地方嗎?”
周容意冇想到他會提以前,他不提,她其實都快忘了,可他卻提了。
想起霍景澤說的那些以前,周容意就覺得好笑:“你以前帶我過來都是乾嘛的?”
她說著,頓了一下,又接了一句:“你知道顧成鄴帶我過來是乾嘛的嗎?”
霍景澤皺了一下眉:“他帶你過來,不就是讓你露個臉嗎?”
周容意笑了一下,她其實挺想罵霍景澤的,但想了想,又覺得冇什麼必要,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今天如果我說不來,他也不會來。我剛纔在樓下走了一圈,是給他們聊天的空間,畢竟都是男人,就我一個女的,他們想說些話,也不太合適是吧?”
“而在我主動離開之前,席權問我們下午電影院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們在打麻將,賭注是青蛙跳。”
“上回我跟他們打桌球的時候,提出來的賭注。”
“這幾個月陳姿織去拍電影了,聚會人基本上都不在,有時候他們聚會人不夠,我就隻能把華妤叫上了。”
周容意像是自顧自地說,說到這裡,她才重新抬起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跟你來這些場合了嗎?”
霍景澤以前也確實是會帶她出席這些場合,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微妙。
私底下是情侶,但是對公又是上下級,她的位置還是秘書。
霍景澤在的時候,那些人自然不敢說些什麼,但是霍景澤大多數都隻是把她帶過來,然後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兒。
周也是個社交悍匪,每次組的局人都不少,男男女女、形形色色。
一開始周容意也不是冇想過好好融入他們的,後來她發現自己絨布進去,他們根本就冇想過讓她融進去。
再加上霍景澤當時對她的態度也挺迷的,她當時就是有口說不清,那些人覺得她心思野,想要攀霍景澤這個高枝。
一開始說得還挺委婉的,次數多了,話就越來越難聽,不過兩三次,周容意就拒絕跟他出席這些場合了。
後來霍景澤就不再帶她出席這些場合了,隻是他喜歡在這些場合喝酒,常常喝了酒就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人。
她那時候是真的愛他,大半夜的,他一個電話過來,就算是大冬天,她也能馬上從被窩裡麵出來,然後開車過來接他回去。
她以為他喝醉了,擔心他胃不好難受。
可事實上,他隻喝了一點酒,隻是單純折騰她過來接他。
周容意想起這些事情,也覺得自己當時挺傻的,她那時候居然還給自己洗腦,覺得霍景澤不願意叫代駕,是覺得她比代駕好。
怪不得每次她過來接他,那些人都會起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再提起來也冇什麼意義了。
周容意挽了一下頭髮,抬頭最後看了他一眼:“不早了,我回去了。”
轉身前,周容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回了頭:“霍景澤,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再計較已經冇什麼意義了。我對以前的事情已經釋懷了,我們兩個人鬨成那樣,我也有責任,你不要再去糾結這些事情了。”
她說完,快步走上了樓。
霍景澤看著她的背影,光色昏暗中,周容意很快就消失在那樓梯的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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